一说“出塞”,我们最容易想到的一定是西藏、新疆、青海这些地方,但其实没有这么远。

王昭君的最终目的地是蒙古固阳县,她于公元前54年离开南方,北匈奴单于呼韩邪在光禄塞击败了她的部族。光禄塞位于现在的固阳县境内。呼韩邪到达光禄塞后,向西汉王朝请求结盟,并派人三次前往长安请求与王朝成亲。得知此事后,王昭君主动向皇帝提出请求,希望能够出塞成亲。皇帝欣然同意了她的请求。


王昭君的历史功绩不仅仅是她主动出塞和亲,更重要的是她在出塞后成功使汉朝与匈奴和好,边塞的烽烟熄灭了50年,增强了汉族与匈奴民族之间的民族团结,符合了两个民族的利益。她和她的子孙以及姻亲们为胡汉两族人民之间的和睦亲善和经济文化交流做出了巨大贡献,因此在历史上受到了好评。元代诗人赵介认为,王昭君的功劳不亚于汉朝名将霍去病。她的故事成为我国历史上流传不衰的民族团结佳话。

昭君告别故土乡亲,踏上了一条跋山涉水、越过浩瀚戈壁和茫茫大漠的道路,千里迢迢来到匈奴王庭(今蒙古国乌兰巴托附近)。关于她远嫁匈奴的具体路线,史书上并没有过多的记载。当时从西汉都城长安(今西安)到匈奴王庭的主要路线有两条:一条是沿着秦直道向北走,另一条是从东渡黄河,进入山西后经过雁门关北上。

据《汉书·匈奴传》的记载,公元前52年至公元前43年,匈奴单于呼韩邪两次从秦直道进入长安,以寻求汉朝的支持;公元前36年,呼韩邪单于执掌政权。公元前33年,呼韩邪单于再次远赴长安,请求和亲修好,并携带王昭君一同出塞。

走秦直道的路线是:从长安(西安)出发,先经过北地郡(甘肃庆阳)、上郡(陕西榆林)、西河(内蒙古鄂尔多斯东胜)、朔方郡(内蒙古鄂尔多斯杭锦旗)、五原郡(内蒙古包头)、朔方郡守临河县(内蒙古巴彦淖尔临河区)、高阙(内蒙古乌拉特后旗)和阴山,最后一路北上至蒙古国境内。


按照古代婚嫁不走重复路的规矩,匈奴单于下聘时会选择走秦直道,而迎娶王昭君时则不能再走秦直道。此外,秦直道山高路远,地理偏僻,人烟稀少,不如雁门道路线繁华,而且和亲是一件大事,一路上需要补给,可以得到沿途官员的后勤补给和相关照应。当年昭君出塞时,匈奴内部已经统一,呼韩邪单于权力稳固,所以不必选择人烟稀少的路线。

雁门关自春秋战国时期已经是一条贸易要道,连接着内地与边塞,被称为玉石之路、茶叶之路和丝绸之路,与草原丝绸之路构成一条重要的贸易大通道。内地商人通过这条道路将瓷器、丝绸、茶叶、布匹等商品运往漠北的草原地区,如乌兰巴托和俄罗斯;而北方游牧民族则将牛马羊驼、皮毛等特产运往内地。雁门关的路线从长安(西安)出发,经过晋陕交界的风陵渡、蒲反(山西永济)、运城、临汾、太原、忻州、雁门关、朔州、右玉(杀虎口)、定襄郡(内蒙古和林格尔)和大青山(白道),最后进入大漠到达匈奴王庭。

雁门关地区传承了众多关于昭君出塞的传说,如因昭君美丽,大雁跌落而形成的“雁池”;朔州境内有一个村庄叫做“清钟村”,相传是为了纪念“青冢村”;呼和浩特曾经出土过瓦当,上面刻有“单于和亲”、“长乐未央”、“千秋万岁”的字样。

“昭君出塞”这个故事大家都熟知,也知道她去了匈奴,但是对于她具体走了哪条路,最后到达了什么地方,我们对此了解甚少。就拿我自己来说,以前每当听到“昭君出塞”这个词,就会下意识地想到新疆、西藏、青海这样的边塞地区。


读到这篇文章的朋友们,也是否有类似的想法呢?尽管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但是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往往无法避免地存在。原因很简单,汉朝的疆域范围和我们现在的概念有很大差异,它的范围要小得多。

这也从侧面表明,昭君出塞的路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遥远。以现在的地理概念来定位的话,她最终到达的地方是内蒙古,而她也是在呼和浩特附近病逝。整个旅程历时一年有余,总共行程2800里。